前言:高考前的几个星期一直做些奇怪的梦,大概是我做梦最频繁的时期,连中午小憩一会儿都会流连与梦境之中。就在一次午睡时,我十分痛苦地在梦中写作文,感觉好似有人在强迫我一样。醒来后心有不甘,把梦中的题目与文章一并写下,还压迫同桌有难同当,也写一篇,以舒我郁闷之情。犹记得题目是“停驻心中的过客”。
走过我生命的那个男孩
总是不由自主地寻觅,渴望在人海中看到你熟悉的身影;总是不由自主地怀想,回忆那些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。但,总是失望地低头——那人不是你,只是一个相象的陌生人;总是怅惘的发现,逝去的一切已永不再现。
六年了,分别已整整六年了,你再也不曾出现在我面前。也许,你是那一阵清风,拂过我的生命,便再无音信。
午夜梦醒时分,常会想起有你的日子。
小学六年级的我是个叛逆者,总爱反抗家长与老师。成绩虽然好得出奇却极端讨厌听课,几乎每节课都在教科书下塞一本小说。起初老师还想劝我浪子回头,后来见我不屈不挠,他们也就放弃了,只要考试考好,他们就睁只眼闭只眼。班主任更绝,爽性让我坐到了最后一排,眼不见为净,也免得我带坏了乖小孩。我也就随遇而安地坐了下来,一抬头,撞上了你凝视我的眼睛。
你那时也是个不乖的孩子,不羁地当着一帮我嗤之以鼻的男生的头儿,任成绩如一江春水,每况愈下。所以你很早就被发配到边疆了。你手下的男孩跟我有仇似的,总来挑衅我,还砸破了我三个铅笔盒,但奇怪的是你从不和女生起冲突,也从不和我吵架。不知你是不屑为之,还是已经成熟到没了爱欺负女生的小孩子性情。
初时,我看我的书,你哼你的歌,彼此少有交集。后来,你开始拿我的作业抄,话也开始多起来。渐渐地就熟起来了。你那比同龄男生多的沉稳让我感觉心安,不觉和你亲近起来,开始海阔天空地胡侃。
你爱唱歌,总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唱给没啥音乐细胞的我听。那些曾经风靡一时的流行歌曲我已忘却,但你还在变声期的略带沙哑的嗓音总在我脑海中盘旋不去。
你说你不爱读书,说自己就不是读书的料,说自己不想多读书,初中毕业就跟父亲学车。你也总是笑着问我要作业,甚至无礼地要我帮你写作业,毫不在乎老师的批评。
我看着你的行事,好象是在看另一个世界的故事,但又感觉那么熟悉。我们都在无谓地反抗——对老师,对学校,或者说是对波澜不起的生活。但最终我们的叛逆只让自己头破血流。
总记得那天,整班的人都去山上放风筝。我放不上去,就想爬上一块大石头。当我在石头前彳亍,你走过来,轻松地跃了上去,然后俯身向我伸手。我楞了一下,就拉着你的手上了石头。你笑说:“你的手可真小啊。”我知识怔怔地盯着你比我大了近一倍的手,感受你手心传来的温暖,心里一阵感动。从小被称作野丫头,从小被视为强者,从未有人想过帮我一把,而你却向我伸出了手。多少年了,孤立无助时总会想起手心的一丝温暖想起这世上还是有人会帮我的。
但毕业后就各奔东西了,也就再也未曾见你。我不知道你飘向了何方。坐在教室里,常会无端地想,你是否正在烈日下开着车;还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喝着闷酒......我知道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,在偶尔的交集后便奔向各自的方向。你的人生不是我能够理解的,你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。但你,六年前的你已永远停驻在我心中。
今生将永不见你,只为,再见的已不是你——我只想记住六年前的你,六年后的你已不是我熟悉的你。那么我希望你只是个过客,一个永不再见的过客,只流下你孤峭的背影。
心中的你已永不再现,再现的,只是些沧桑的日月和流年——当时的你早已不在,有的只是我永恒的记忆。停驻在我心中的也只是那些沧桑的岁月。
走过我生命的男孩,我不知你在何方,但你,曾经的你已永驻我心。
作者为2007年浙江高考文科第一名求芝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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